牛浩嘿嘿一笑,“哪能白吃嫂子的东西?我动员了咱们单位没家没业负担轻专门自己享受的兄弟,又拽着食堂的老李不放,大家凑出来的,你给嫂子寄回去。”
贺建国又想推辞,又想媳妇在家不容易,最终化为一句感激,“谢啦,兄弟!”
收好东西,他又在信里添了几笔,特意写明东西的来历,然后才把信纸装进信封贴上邮票,急急忙忙地赶出门,把信件和东西寄回老家。
要是自己能有时间回家就好了,回去途中,贺建国心里忽然冒出这句话。
贺建国急啊,能不急么?家里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就算贺建国信任媳妇的人品,也不相信外人没有一句闲话啊!老爹哥哥来信说媳妇深居简出,很少和外人交流,像是告su他自己媳妇很老实,但贺建国却觉得心疼,这一qiē都是因为他还没洞房就回了部队一年未回。
可是想到国家分配下来的任务、工程的精密、工作的强度,贺建国目前不敢妄想回家,就算有探亲假一qiē也得以国家任务为主,务必不能让私生活影响工作。
贺建国今年二十六岁了,他俩哥哥在这年纪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他还没和自己媳妇洞房!
这都什么事啊。
贺建国垂头丧气,就算晚上美味的野鸡汤外加食堂为了感谢他无私奉献而放在他碗里的一只鸡腿,也没有消除他的郁闷。
他寄回家的东西刚上路,齐淑芳已经把贺老头的毛衣织好了。
贺老头长得比较瘦,而且个头也不高,毛衣织好了,居然还剩半斤左右的毛线。
齐淑芳把毛衣送到贺建党家交给贺老头,四个侄子侄女立刻围了上来,“三婶,三婶,你家还有糖块吗?好甜哪!”先开口的是小侄子贺道贵,紧接着大侄子贺道荣、二侄子贺道华和侄女贺道富也都七嘴八舌地问,满脸都是渴望。
当然有,但齐淑芳会给吗?
不会。
齐淑芳也喜欢吃糖啊,在自己那个时代,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