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楼顶的门又被打开了,那个数学老师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
是啊,数学老师本来是打算陪他去的,单独在外地待两天。
十几年后,他在房间给霍忱打了这通电话,把自己对那一天的猜测加上想象讲给他听,当然并没有后面这些内容,他也不知道霍忱当年是如何处理这一切的。
数学老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了笑,目光变得更大胆和贪婪:你想要做什么?
一整天,他都没有找到想找的人,甚至他特意去边边角角人迹罕至的地方晃,也没看到半点影子。
我也记不清了。霍忱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点闷地跟他说。
霍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有点慌乱地说:你别哭,没事的。
听见这话,他眼里凝结的雾气更浓了。
终于,他想起来了,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给霍忱:你跟我来。
奚迟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早读后第一节课就是数学,随着铃响一个男人走上讲台,他穿着得体的衬衫,发型干净利落,脸上笑容温文尔雅。
前方传来数学老师略带严肃的疑问。
他觉得此时的霍忱,比长大后还要偏执,情急下上前攥住了他的手腕:你会受伤的!
真的非常普通,他在七点十五准时走进学校大门,宽松的蓝色校服罩在刚开始抽条生长的少年身上,衬得他肩膀格外清瘦,一双眼睛墨水一样黑,白净的脸上有种与年龄不符的寂静沉郁。
他的敲门声里面也听不到,好在他的眼前似乎变得透明了,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
他反应过来后,立刻走到奚迟面前,认真道:你快离开,很危险。
少年脸色苍白,咬着下唇,他看了一眼,胸口像被绵密的针扎过一样疼。
老师满意地评价道,很自然地伸手在他后背上拍了两下。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里含着刻意而为的散漫,可能是霍闻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