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利用舆论逼他同意。他费了很大劲才挣脱开,在看客的起哄声中踹了潘展阳一脚走了。
他本来已经快不抱希望了,没想到说到这,那个人竟然停下动作,把他放开了。
奚迟在医院的排班系统里查到了潘展阳的门诊信息,算好了时间,直接到诊室门口等他。
即使做了一定的准备,奚迟仍是心底猛地沉了下去,深吸一口气,尽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他对你做了什么?只是威胁你两句,你不会害怕到现在。”
挂断电话没一会儿,外面突然响起了门铃的声音。
“还是谢谢你告诉我事实。”奚迟对他说,“你跟我保持距离,他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
“你是学医的,教教我,”那个人冰冷的声音响起,“挑断神经又不伤到动脉的话,该从哪个地方进刀?”
奚迟冲到洗手台边,撑着台沿干呕起来,渐渐缓过来一些后,他打开水龙头,捧起凉水洗了把脸。
霍言清立即回头,眼底的期待藏也藏不住。
太狼狈了,他本来以为自己早就走了出来,也许从前那个无助哭泣的小男孩一直没有离开。
奚迟觉得面前的人可怜又可笑,但是,他似乎也不认识那个人。
奚迟去饮水机上接了杯水给他,暗示他冷静点好好讲。
奚迟的心跳砰砰地加速着,越靠近门口,神经越紧绷。
那天在更衣室嬉皮笑脸地堵他的人,现在看到他,却像见了瘟神。
他以为和霍闻泽的初遇,看来也并不是第一次见面,霍闻泽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别杀我!求你别杀我!”他哭喊着,觉得自己高考的时候脑子都没转得这么快过,急迫地说,“今天,今天好多人看到我和奚迟起冲突了,如果我死了,奚迟肯定会被带走调查的,这几天……我们有重要考试,你知道的,奚迟他很努力,每门课都是第一名……”
潘展阳手指抓着膝盖,关节隐隐泛白,越说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