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以后,我从小路晃着回去,走到解剖楼后面……忽然被人拉进了巷子里,威胁我让我离你远点,就是这个人。”
“是咱们大三那年,那时候我不是、不是在追你么。”潘展阳捏着纸杯,坐下来接着说。
他们离开了人来人往的门诊部,路上潘展阳像个规矩的小学生,始终和他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恨不得在脑门上写两个字:不熟。
“这么害怕呀?我还以为你抱他一下,该感觉死也值了。”
“既然你不想教我,我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了。”那人对他的求饶毫无反应。
……霍闻泽!
潘展阳眼神四处张望了几下。
他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手上的劲也松了,难以置信地确认:“你……叫我什么?”
潘展阳当时也是人高马大的成年男性,受到挑衅,第一反应肯定是还击。
陈枫认真地说,“虽然身为医生,我坚持不放弃任何一个病人。但作为朋友……奚迟,你要不然跑吧?世界那么大他还能找到你?不是有个研究所联系你,你正好过去拿百万美金,走上人生巅峰……”
窗外的雨绵密不停,偶而有雷声响彻云霄,奚迟抱了张毯子,窝在沙发上听着外面的雨声,慢慢地平静下来。
他说的小姨,该不会是他妈吧。
奚迟打开了门,但抵着门后面,只开了三分之一。
陈枫认真起来,“嗯,他出现至少九年,应该已经是个很完善的人格。从描述来看,他持刀伤人,就像喝水一样淡定,甚至因对方的恐惧感到愉悦。从前的病例里也有这种极端人格出现,一个患者主人格是老师,副人格却是连环杀人案主犯……总之,非常危险。你现在还没遇到过他这个人格吧?”
“霍闻泽”看到他的脸,眼睛顿时亮了,笑容乖巧地喊了一声:
话音没落,他的手腕上一阵刺痛。
潘展阳额头开始渗汗,他就知道轻描淡写,在奚迟面前混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