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那个人的语气似乎越来越愉快,“没关系,你死不了,最多是不能做手术,不能当医生,这比起爱情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对吧?”
奚迟裹着毯子听他讲,眼眸里凝了一层霜:“没有。”
但潘展阳终于顶不住科室的压力,销假回来上班了。
“你可以想象,他们的灵魂迷了路,爸爸的工作就是帮助他们找到该走的路。”
奚迟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阴沉下来,没迈进家门多久,外面一阵雷声,下起暴雨来。
他走之后,奚迟才像虚脱一般跌坐在沙发上,静静坐了许久,只有睫毛偶尔扇动一下。
潘展阳恍惚之间,刚反应过来指的是奚迟,他的手腕上传来了冰冷的触感。
“嗯。”奚迟冷淡地应了声,想起这件事眼中难掩嫌恶。
“表哥。”眼前的人又听话地重复了一遍,问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霍言清呀。”
奚迟像被冻住了一般,直到听完才放开了绷紧的气息,发出的声音艰涩:“……真的吗?”
潘展阳抬起手给他看,右手腕部有一条明显的白色疤痕。
“去我们科吧。”奚迟道。
他是不是应该放弃?从知道霍闻泽人格分裂的那一刻,他的潜意识就在极力遏制这种恐惧,刚才终于溃破了。
看半天没人应,“霍闻泽”眨了眨眼,歪着头又看了一眼上面的门牌号。
奚迟感觉自己发挥出了毕生演技,硬着头皮说:“我都想起来了,快进来吧。”
如果有一天真的面对那个人格,他还能维持冷静吗?
他一直在健身,自诩体格不错,却被那个人两三下控制住,毫无还手之力。
“我来a市参加一个比赛,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租,想来你家借住几天。”霍言清的眼神越来越黯淡,“是我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他并不认为潘展阳当时醉了,只是找借口耍流氓,顺便在众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