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溪给她换了个口径稍微宽阔点的绿玻璃花瓶,并为她插了一束她最喜欢的雏菊。
她垂于腿侧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攥紧,掌心已然攥出了一层粘腻的汗。
“送你回家。”
也知道傅言真是在跟她置气,怪她太过懦弱。
傅言真拧开买的矿泉水,想给她搀点时,又似想起什么,“能倒吗?”
灰白簌簌落下。
他实在没心思再陪她走,因为一到她家小区附近,她就开始躲闪。
他长着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谁都认得。
“……”她摇了摇头。他们都……亲过了,哪里还嫌弃。
“对不起。”她巴巴的道了歉。
“我不在你跟前抽,”傅言真刮了下她的鼻尖,“不呛着你,行不行。”
聊了一会儿,她回到房间。
像是压抑了许久,来了一场气势汹汹的报复。
上面还有烟盒和打火机。
他这么耀眼的一个人。
目光微微一颤。
但这种僵持所带来的不安,似乎都是她一个人的。
“嗯。”她想了想,说了句,“晚安。”
“……我怎么不像了?”曾如初问。
即使天凉好个秋,她半夜还是蹬掉了被子,后面只裹着一床薄毯。
她已经安静无声地在这里等他快俩小时。
傅言真淡淡回了句,“家里有事。”
他没有给她这个勇敢的机会。
曾如初看着她的文字,字里行间都流露着以她为荣为傲的情绪。
曾如初没说话,其实是有点耽误。
曾如初:“……”
那个位置已经空了。
看出他不太想说话,曾如初没再多说什么,只“哦”了声。
她是不是真的应该要让别人知道,她和傅言真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