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顾着她感受,抬起眼,一个眼风扫了过去,让动静小了许多。
曾如初接过来看了眼,是套二中的模考卷子。
只是她一直在回避躲闪。
袁安没吝啬溢美之词,将她里里外外夸了个遍后,又让她回去催一下舅妈好好写发言稿,会上好多讲点内容。
曾如初:“……”
耐心到了临界值。
最后却只小声跟他说了句:“那你少抽点。”
来的是个男人。
只凭感觉,好似戾气深重。
他带她进了训练室。
临出门之前,揉了揉她头发,让她进去写作业。
曾如初觉得腿上像是被人绑了铅块,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迟到都不敢,竟然还敢早恋?
待同学们走的所剩无几时,她将它小心捡起,又将灰尘抖落,叠好,重新给它放了进去。
她看着赵允恬,像是在看一根救命稻草。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讨债鬼又给他惹事了。
她没亲眼见过为这事请家长,但听过不少传闻。
曾如初实在不太习惯这种戏谑,伸手推了推傅言真,“能不能走快点?”
“……还是不能说?”傅言真看到她眼里的躲闪,语气里有明显的失望。
“你哪儿像了?”傅言真反问她。
曾如初点头“嗯”了声,她确实没睡好。
离年末的比赛也没剩多长时间。
俱乐部有三座电梯,楼道平时都是闲置的。
曾如初身子一阵紧绷。
“嗯。”傅言真应了声。
尽管她并不知道,她在孙若雪的事情上有什么错。
晚上,快到十点,她没骨气的拿起手机,拨通了傅言真的号码。
最后发现傅言真在楼道里抽烟。
之前,她每回接到曾忆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