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借道,便会有圣旨颁下,加予我紫阳三城封地。”
紫阳背后就是丹阳,让紫阳借道意欲为何,不言而明。
怀玉神色严肃起来:“君上这是在威胁我?”
江玄瑾点头:“是。”
他有可以威胁她的筹码,而且分量足够重,那为什么不威胁?
李怀玉沉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像是在想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江玄瑾伸手,直接将袖子里李怀麟的亲笔信递到她面前。
熟悉的笔迹,字里行间对丹阳的攻击之意,远比江玄瑾那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严重得多。
“三座城池君上都不要?”怀玉皱眉,“留在一线城,对君上有什么好处?”
冷漠地垂眸,他道:“本君做事,需要同长公主交代?”
好吧,的确不用,怀玉耸肩:“这买卖我不亏,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但是君上,我话放在前头,您在这儿的日子可能不会过得很舒坦,到时候别一个生气,又食言了才好。”
伸手拿了旁边的狐毛披风裹上,江玄瑾没再看她,转身打开了房门。
风从外头卷进来,吹得温软的狐毛泛起涟漪。江玄瑾抬眼,正对上外头站着的陆景行。
这么多年了,这人好像从未变过,始终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站没站相,眼角眉梢里都透着一股子风流凉薄的味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心过日子的人。
可偏生这么一个人,多年来一直在她身边,比他知道的事情多,比他得她的心深。她没有骗过陆景行,待他多年如一日的好,而对他,残忍得真像是不共戴天。
“能得君上这等眼神相看,在下荣幸。”陆景行眉头一松,合拢的扇子在指尖转了一圈儿,笑得开怀。
这满眼的嫉妒和冷冽啊,同他心里压着的情绪一样,甚好甚好。
陆大掌柜阴郁的心上突然开了一道云,落下璀璨的阳光来。
江玄瑾没有吭声,带着乘虚御风朝江深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