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为什么要试探我!分明不信我又为何要宽限我那三日时间!你说我娘的死与云容无关!可为何我娘的遗体上会有天玺御魔术的痕迹?
究竟是何人操控了她的意识来我身边,任我杀灭?!师尊你告诉我!整个天玺上下,只有两人有资格习得天玺禁术!师尊杀人素来光明正大,不是云容还能是谁?!”
说到这里,她笑容尽敛,眼底的情欲爱恋消退得干干净净,声音森冷如夜下厉鬼,目露寒光恨意。
默默听着这一切的他浑身一震,不知是心神过于震惊还是其他什么缘故,手掌不自觉地捂紧心口,面色苍白缀满汗珠。
他目光深处似有隐忍难熬的痛苦,只可惜谈及往事的阿娆情绪有些失控,并未察觉。
他苍白的嘴唇轻动,声音沙哑道:“你既然知晓我杀人光明正大,何以就认为我会允许云容这般行事?”
她目光冰冷,偏执阴狠:“伏魔大战在即,我遭受所有人的怀疑质疑,唯有让我娘死在我的手中,这才是最快稳定人心的方法,云容一生忠于手中之剑,她是天玺的剑,你为宗主,她自会不惜手段地为你排忧解难。”
“她素来无心无情,死的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魔头,对于她而言,很容易种下那天玺御魔咒吧?”
他心口下藏着的暗伤又开始疼了,他死死压眉,声音冷得可:“这些话都是谁同你说的?”
阿娆面色一怔,随即也冷了脸道:“谁说的重要吗?师尊素来尊敬死者,若是不知云容所作所为,为何又要在我娘死后,将她遗体以天雷轰散,难道不正是怕我发现云容的术法痕迹吗?”
他那张苍白清瘦的脸已经冷如玉石般,深邃的眼睛看起来又黑又冷,仿佛承载了许多交杂错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看着眼前被仇恨折磨支配得面目全非的徒儿,启唇说道:“师姐并非无情,当她过于专注一件事的时候,往往会忽略其他方面,她只是……会对于自己喜爱之物格外认真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