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娆,你的怀疑与猜忌,不是你毁她伤她的理由,有些事情,错了便是错了。”
阿娆当真是厌极了他这副冷静无心的模样,好像全天下的的事他都能参透明白。
他凭什么觉得站在黑暗中的人应当仰望光明,而光明中的人就可以漠视黑暗。
“师尊,你又知道什么?”她闭上眼睛,声音颓然。
一个整日与光明常伴的人,只能够看到阳光带来的灿烂花香,如何能够知晓那灿烂底下浓郁的黑暗与糜烂。
他神色茫然,喃喃自语地重复了一遍:“我又……知道什么?”
阿娆看见他神情有些莫名惨淡,又道:“师尊如今再来解释这些,又有何用,当初在泰器山,师尊又何曾给过我辩解的机会?”
“在知晓我是魔君后,你不也毫不犹豫地将我打入镇魔塔内。”
“这一千年,我日日盼着师尊能够来瞧我一眼,哪怕一眼,我也心甘情愿受了这一切我不该受的苦难。”
“可是师尊就好像忘了我一般,我在塔内与那些妖魔为伍,在你们世人眼中,那千重宝塔是你们仙界无上的成就,不可撼动的神圣至宝,可是于我而言……”
“千重之塔,便是千重地狱!”
“一狱百年啊师尊,我熬过了一重又一重,可还是不见你,纵然我是魔,我也希望……有人能够来疼疼我啊。”
她惨然一笑,道:“算了,同师尊说了这么多,在师尊眼中,我便就是那个屠了苍生罪无可赦的大魔头,若是你有能力,必然还是会亲手伏魔,斩于剑下。”
他神态渐冷,虽然对她说的这些往事,虽心有所触,但那双眼睛仍是黑白分明,对错擅辨的:“你说的不错,过往身苦,也改变不了你双手沾满鲜血酿下大错的事实,若我有力,必不容你。”
“不容我?师尊你如何不容我,今日这场赌约你已经输了,你是我的,云容的命也是我的。”
他怒火中烧:“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