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藏好那份情,不仅在师尊身边同经了千年岁月,如今的师尊,更是我的人了。我得到的,远比云容多,不是吗?”
她知晓,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只有欲没有情的两副身子再怎么滚烫的纠缠,分开后还是会各自冷却。
她的师尊有着让人切齿的冷静与理智,这荒唐一夜,纵然她格外珍惜,却也不过黄粱一梦,各自疏远。
他一时无言,良久,他才垂眸道:“阿娆,不应该是这样的……”
“师尊究竟想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此刻她在师尊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悲伤:“如果说一切误会源自于你觉得是云容害你娘亲的话,我……”
她眼底讥讽,忽然笑着打断道:“师尊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继续包庇她吗?”
他抿了抿唇,那双藏了许多心事的眼睛被睫羽覆落遮掩,声音也随之冷了几分:“行所无愧,何来包庇之说。”
“好一个行所无愧!”阿娆眼眸里欢愉的红晕尚未褪去,便已透出了三分恨意的森冷:“当初师尊可记得答应了阿娆,愿意给我三日时间自证清白?”
他说:“如果早知晓你去寻蜀辞,我不会容你这三日时间。”
阿娆冷笑:“时隔千年,师尊终于说出心里话了,说到底,师尊就是觉得我前往泰器山的目的不纯!觉得我是为了唤醒一河蜀辞,助我复活六河,稳固魔界疆土。
可是师尊是怎样的君子圣人啊,在无确凿证据下,你怎会因为这些流言猜忌与我断绝师徒关系,你一面许我三日之承诺,一面又坐视那些弟子将我生母接触禁锢放出。”
她悲惨一笑,道:“我可真傻,悟了千年再知晓,原来在师尊眼中,我终究还是与你的人间风雨所不容,我骨子里的魔血在你眼中是洗不净的污痕。”
“其实师尊可以不用活得这么累的,只要师尊你说一句,说一句阿娆这里不需要你,我便会乖乖藏好,不会叫旁人发现丢你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