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连诀端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报告书样的东西,听到声音,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抬头看着楼梯上下来的人。
沈庭未有些局促地走过来,他身上针织的薄线衣本就是宽松的款式,又因不合尺码而显得领口开得更大,露出一片削瘦有致的锁骨。留意到连诀的视线,他不自然地扯了扯衣领,小声叫了一句:“连先生。”
连诀朝一侧抬了抬下巴。
沈庭未坐在单人沙发上,纯棉的灰色家居裤也有些大了,裤脚松垮地垂到地上,他下意识往上扯了一下裤腿,纤细的脚踝入眼是瓷白的,看在连诀眼里只觉得他这动作刻意又媚俗。
“你想要什么。”
连诀五官深邃得像是雕刻出来的,绷着脸时看上去冷得不带生气。
沈庭未愣了愣,眼神中有些错愕:“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连诀没有耐心跟他兜圈子,不等他回答完,兀自打断道:“钱,还是项目。”
沈庭未一僵,攥在裤子上的手紧了紧,嗓音还哑着,却比刚才冷下来许多:“连先生,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我不是出来卖的。”
连诀突然笑了,发觉在他面前自己总是很难保持住所谓的修养与气度,声音忍不住带着嘲弄:“那你是做什么的?”
沈庭未慢慢抿起唇,表情有些僵硬。
“嗑了春药去街上找人约 炮的?”
沈庭未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连诀的目光锋利得像带着刺,沈庭未有些畏惧他的眼神,仓惶地错开视线盯着自己的膝盖。
他有片刻恍惚,心里那股奇异的不安再度涌上来,手指不由自主地捻住裤子柔软的布料,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开口。
“你,身上的味道……是什么?”
连诀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眉头皱得更紧:“什么味道?”
沈庭未的耳朵泛红,一双膝盖抵在一起,神色颇不自然地问:“昨天,你身上的味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