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诀冷睨着他这副扭捏造作的模样:“怎么了?”
“……”
“amber topkapi。”连诀的目光掠见沈庭未眼里的迷茫,有些不耐烦地补充,“香水。怎么了。”
“香水……”沈庭未垂下眼睫,自语般地重复。
“你喜欢?”连诀眯了眯眼睛,看着他这副表情就忍不住反唇相讥,“还是说你闻到那个味道就忍不住发情?”
沈庭未对他的讽刺充耳不闻,再次抬起头,目光里夹杂着连诀看不懂的情绪。
他像是在确认什么,看着连诀:“你不是beta?”
连诀神色复杂地盯着沈庭未看了一会儿,意识到他表情里半点不掺玩笑的认真,几乎有一瞬间就要被他气笑了。
连诀的眸色黯下来,愈发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到了极致:“你跑我这里追溯童年了是吗?”
沈庭未不懂他说的追溯童年是什么,也不知道连诀为什么总是在他提到beta时反应这么怪异,但沈庭未很清晰地从他眼中读出了恼火,稍加猜测也能明白连诀所理解的beta与他所说的不是同一回事。
他不安地捻着裤子,心里那份隐隐约约察觉到的不对劲总算落到了实处。
为什么他在药店买不到抑制剂;
为什么自己这两天见到的所有人都没有信息素;
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都怪异得让他觉得不真实;
……
沈庭未的脑袋里乱得厉害,越是想要弄清楚自己的状况,乱七八糟的问题越是在脑袋里丝丝缕缕地缠成一团,想久了只觉得晕。
沈庭未的表情太过难看,动作也太过拘谨,连诀看着他,不合时宜地想到昨天康童在陈褚连面前束手束脚的模样。
连诀强压下心里的烦躁,冷冷地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拿起桌上那份身体检查报告,粗略地翻阅过一遍。
该让人来给他查查脑子。
那份堪堪压下去的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