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的肩甲,突然长长的诡异的叹了口气:“阿今,有其实父皇最后会选择谁你心知肚明。”
马蹄静静踏过山路,只有细碎的风雨带来刻骨的寒意,时清薏似乎在笑,眉眼微微弯了弯:“阿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父皇是胜了他的几位阿姐才登上如此高位,其实他心中还是属意太子的,他纵容我和我阿姊也不过只是为了鞭策他的宝贝儿子,叫他不要胡作非为,毕竟,那才是他养在膝下的孩子......”
那一瞬间熊熊大火照在她脸上映出几分诡异的阴影,她似乎是想笑的却又觉得疲惫的模样。
“可惜啊......”
可惜,他看好的儿子就是这样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只是被鞭策敲打几下就坐不住选择了最为极端的方式——弑父。
至于其中有没有什么人在推波助澜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大火在身后蔓延,被夜风携带着微雨吹的火势疯长,夜风里似乎隐隐的似乎有什么人在哭喊着什么,像一场荒诞无稽的笑话。
不知道太子看见父皇留下的遗诏时该是怎样的心情呢?
无论如何天子已立遗诏,天子既崩,太子即位就是理所应当,可他不敢等也等不住,再加上如今赵阿今的归附和时絷之的监国,让他有了依仗的同时也有了更多的惶恐。
“他已经弑父,就算留下的诏书是真的,也是假的了......”
很快,太子弑父的消息就会传遍九州四海,每一个通读孝道的人都唾弃他的禽兽行径,从此以后青史留名一笔落下也是罪大恶极的弑父骂名。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骗局。
远方行宫里跪坐在尸体旁的太子怔然惶恐的看着房梁,像是从一场恐怖的梦魇里惊醒,耳边都是嗡鸣,他想伸手去摇醒那个被他亲手毒害的老者,却看见他不能瞑目的双目。
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