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大夏天的分不到一点冰,冬天分不到一点炭......”
“我记得有一年冬天特别冷,我小时候不懂事冲撞了太子,太子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一气之下把我掀进了湖水里,又让我跪在冰面上反省......”
“那时候的天可真冷啊,我险些冻死过去,碍于太子的威势没有一个人敢过去救我,最后是我阿姊跑遍了宫院给太子磕头求情把我拖回去的,咳咳......”
似乎是有些不舒服,她咳嗽了一声,赵阿今蹙眉把马的速度放快了一些,这漫天的烟尘确实对她的嗓子不好。
时清薏自己倒不甚在意,继续慢慢絮叨:“那时候没有炭火,阿姊就把冬衣全烧了给我御寒,我发着高烧,夜里数度惊醒又魇住,几度险死,可或许是真的应了那句话,祸害遗千年,我偏偏活的好好的,一直养到我十四五岁,太子越来越不成样,反而是我阿姊展现出不俗的天资。”
时絷之确实是极为抱负和心智的一个人,哪怕在那样的绝境当中也能凭借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
“可我阿姊太过正派了,她做事光明磊落清正肃然,跟这腐朽的朝堂半分不相似,她这样的性子太容易出事了,还好,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我为我阿姊做尽了世间腌臜事。”
她说的轻缓,一时之间竟然让人不知如何应答,赵阿今唇角闭的极紧,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时清薏突然伸出手背过身去,纤细的手指摸了摸背后将军冷峻的面色绷的极紧的下颌,轻轻笑了笑:“阿今,你说,我阿姊这样的人,在我死了以后如何能够争过你呢?”
毕竟,你是这样心狠手辣又不择手段的人。
赵阿今低下头蹭着她薄凉的指尖,声音微苦:“你舍不下她,却舍得下我?”
在你心里我够狠所以就不必心疼,不必担忧是吗?
时清薏没有回答她,手指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