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怀。
功利些说,不管这份牵绊是因何而起,至少她从中获利了。
感性些说,旁人对你一分好也该心怀感恩,何必追根溯本、吹毛求疵呢。
何况贞吉利又没有欺骗她的感情。
贞吉利重重吁了口气,像是放下了某个包袱。
他拍了拍季妧的肩,慎重承诺道:“只要你哥活着,一定把妹夫给你好好带回来!”
季妧弯眼一笑:“我等你们凯旋。”
两人并肩往回走。
“还有两个人也要你多费点心,或许是三个……”
该交代的交代好,临上马车之际,贞吉利忽然展臂抱了下季妧,借这个姿势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贵妃……闺中……情郎……”
季妧站在原地,目送着那辆毫无徽记装饰、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马车消失在视野,这才回身上了汉昌侯府的马车。
汉昌侯已经坐立难安有一阵子了。
之前他就怀疑那小子是季妧招赘的夫君,刚刚那一个拥抱落在他眼里,算是彻底坐实了。
虽然他也想不明白,不是说叫关山?怎么又变成了贞吉利……
但这并不妨碍他棒打鸳鸯的决心。
酝酿了再酝酿,终于在回城半途成功开口。
“妧儿,你和他……断了吧。”
季妧正挑起车帘看沿途风景,闻言转头静静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汉昌侯就有些心虚了。
妧儿好不容易肯让他帮一次忙,本不该说这些扫兴的话,可这事关系到女儿家的一生……
他横了横心,道:“你跟着他实是没有安稳日子可过,他还杀了人……”
季妧心知他误会了,并不解释,只反问他:“你觉得聂士荣不该死?”
“畜生一个,死有余辜!”汉昌侯义愤填膺说到一半,“那也不能随意杀人,毕竟这里面又没他什么事,他也不是苦主……应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