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律法。”
季妧没有提贞吉巧,只淡淡道:“当律法不能还百姓以公道,私刑是必然的产物。”
汉昌侯想想这件事最后的处置,无言以对。
可即便他认同贞吉利的所作所为,也无法认同他做妧儿的夫婿。
在他看来,妧儿值得更好的。
不,是最好的才行。
还待劝说,季妧抱臂靠着车厢闭上了眼,拒绝交谈的意思很明显。
汉昌侯看着她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眉眼,张了张嘴,满腹的话化为一声叹息。
马车进城之后,季妧才懒懒掀起眼帘。
“韦家可曾找你麻烦?”
汉昌侯忍下心中涌动的喜悦,忙道:“我与聂士荣既不是同辈之人,素日无交集也无仇怨,而且是我亲自报的官,除了前些日子要配合京兆府衙门缉凶,并没有什么麻烦。”
其实麻烦还是有的。
聂战霆痛失亲子,又不能光明正大缉拿凶手,便如同疯狗一般,见人就咬。
汉昌侯理所当然排在头一位——是他报的官不假,可出现的凶杀现场的第一人也是他,可不就被聂战霆给盯上了?
若说聂战霆真怀疑凶手是他,也不尽然,只不过丧子之痛亟需发泄罢了。
好在万德帝已不愿再理会此事,一同吃了挂落的郑国公更是不愿在这种关头得罪勋贵,便给聂战霆下了通牒,让他切勿再生事端。
聂战霆再是不甘也不能不听,所以今日汉昌侯出城并未遇上什么阻碍。
季妧犹豫了片刻,说了句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