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其大白于天下,聂家再想脱身,没那么容易。
“有背景的妖怪,一棒子打不死,那就一步步来。”
聂战霆其人,不但人不如其名,还是个十足十的伪君子。他被聂老将军管制了几十年,一直小心谨慎压抑着天性,肆无忌惮也只是在聂老将军过世以后。
想捶死他,证据必须要充足,那就只能从关北着手了。
所以她通过罗勒送了封信给韩老将军,这事借助韩老将军的手揭开最为合适。
当然,京城这边也不能松懈。
“让人好好查。”
一个变态,能忍得了一时,不可能一直忍下去,尤其是放逐本性之后。
变态必须死,而且必须是让世人看清楚他令人作呕的真面目以后,身败名裂而死。
满城的告示已经揭去,风声看似不那么紧了,但也只是表面而已。
唯一的独苗苗死了,聂家怎肯罢休?
即便挨了申斥,京兆府也撤走了人手,聂家私底下的搜查却并未停止。
这日,烙着汉昌侯府徽记的马车来到东城门。
守门士兵象征性问了几句也便放行了。
出了城,马车又往东行了二十里地才停。
这里四野旷寂,早有另一辆灰蒙蒙的马车在等着了。
季妧和乔装改扮过的贞吉利一前一后从汉昌侯府的马车上下来,而后去了稍远些的地方。
“车夫是可以信任的人,他会一路护送你去到辽东……”季妧顿了顿,“帮我照顾好他,好歹也算是你的妹夫。”
贞吉利掩去眼底复杂,嬉笑如初:“你还肯认我这个哥?”
“落地为兄妹,何必骨肉亲。”季妧把曾经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她知道贞吉利的意思。
贞吉利曾经对她的那些好,是因为把她当做了贞吉巧,换言之,她不过是个替身,沾了已逝之人的光。
贞吉利怕她介怀,但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