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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与道:“吕东斋于丹青是天材,但四景图的问证明了一点。”
“么?”
“哪怕是天材,想要成为真的大家,也没有捷径可走,唯有苦练功法,得其要领,才能突破要领。故继他之后的画师,一改前人浮躁之风,及至本朝,多是功底凝练的踏实之作。”
谢容与的目光重新落在台子上展出的画上。
这副名氏画的四景图让他想起漱石,只是隔得远,实在法确定。
郑掌柜让伙计把新四景图收起来,说道:“诸位过画,想必对四景图有所了解,本阁虽法寻东斋先的真迹,但能得其画风,万中一,这副画的价值诸位当知,三百两起,诸位请出价吧。”
“三百两!”
当即有人举牌。
“三百五十两。”
“四百两。”
“五百两!”
出价声此起彼伏,不过片刻,这副名氏所画的四景图已叫了八百两。
“香阁,八百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谢容与德荣一眼,德荣会意,头一次举了牌。
“卧雨阁,一千两!”
这话出,满场哗然,底是一副仿作,画师也济济名,卖一千两,实在是有些高了。
谁知哗然声未歇,居然又有人出了价,伙计高呼,“听涛阁,一千五百两。”
德荣回过谢容与一眼,见他没么表情,再次举牌。
“卧雨阁,一千八百两。”
“听涛阁,两千两!”
“卧雨,两千三百两。”
“听涛,两千五百两!”
这时,在各雅阁观画的众人已不是哗然了,间或传来诧异不已的唏嘘,甚至有人直不讳,“底是一副仿作,再好也不值这个价!”
谢容与也蹙了眉,他买画是为了查案,所以不惜重金,但寻常爱画人肯出高价买画,多少都是冲着画师的名头的,这副四景图的画师乃名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