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这么跟他抢?
德荣了眼谢容与的神『色』,问,“公子,我还出价吗?”
谢容与淡淡道:“出,试试他的底线。”
不待片刻,郑掌柜见卧雨阁又举了牌,“卧雨,两千七百两。”
听涛紧跟不止,“听涛,三千两!”
“卧雨,三千一百两。”
“听涛,三千五百两。”
“卧雨,三千六百两。”
内楼中一片静谧,众人屏住呼吸,只待这副名不见经传的新四景图会卖何等高价,然这时,听涛那边却静了下来。
郑掌柜只当是听涛放弃了,欲敲定买家,这时,却见听涛又举了牌。
“听涛,五……千两!”
德荣再次回头请示:“公子?”
谢容与不疾不徐道:“不举了,查查这个买画的人。”
想画多的是法子,这个出高价买画的人,才是着实有意思。
有了四景图明珠在前,余后的画作多少有些索然味。郑掌柜也知道这一点,四景图压轴后,只放出了几幅风格别致的丹青,很快散了诗画会。
来时薄暝初至,了散场时分,夜『色』已深。
谢容与从内楼出来,并不走,分了卫玦几人顺安阁的后门、侧门守着,带青唯坐在外楼二层的雅阁里,盯着从内楼出来的人。
不多时,祁铭竟在一众人中辨出一个熟悉的蓝袍影,不由讶然道:“虞侯?”
不待谢容与吩咐,他很快下楼,对曲茂行了个礼,“曲校尉怎会在此?”又说,“虞侯在楼上阁间吃茶。”
曲茂一脸郁『色』地了隔间,四仰八叉地摊在圈椅上,吞了口茶,“你怎么在这?刚才这楼里有诗画会,你了吗?”
谢容与道:“来迟了,没。”
曲茂伸手往桌上一拍,破口大骂,“刚才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穷得只剩下银子了,拼命跟我抢画。一副名不见经传的名氏画作,他给我抬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