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到底是帝王家,何与寻常夫妻相提并论?”不等赵疏说完,章元嘉望过来,“从前臣妾也愿与官家做双话不说的寻常夫妻,可官家是君,总要为家国事分,臣妾自然只能谨守做皇后本分,不敢逾越步。”
赵疏听了这话,不由地气笑了。
“什么叫不敢逾越步?什么叫做皇后的本分?”他起身,负手来回走了几步,“你若真的要论本分,那么朕告诉你,于国,你是皇后,是一国之母,你腹中这个孩,他会是朕的嫡长子,是朕的大公主,此事关乎天下社稷,你执意瞒着,便是不对;于家,你是朕的妻,朕有了孩子,不是你亲口告知,是一个太医着急忙慌地来禀给朕的,你就没有做到你的本分!”
他盯着章元嘉,“这么大的事,你瞒了朕这么久,究竟为什么?”
“为什么臣妾适才不是说了么?”章元嘉冷声,“我们是帝王家,比不寻常夫妻,有许多看不见的规矩、礼数、和边界,臣妾直想做好这个皇后,自问十分努力了,可能是臣妾做得不尽如人意吧,总是让官家失望,今也只能尽量做到不给官家添麻烦。”
她把有了身孕当作添麻烦。
赵疏语气冷厉:“章元嘉,从今夜伊始到现在,朕就没从你嘴里听到过句实话!朕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你待朕疏离至斯?朕忙于政务,可能对你有所倏忽,但这通通不是你瞒着朕的借口,从前你我亲密间,有什么是不能——”
“因为官家不信任臣妾!”章元嘉蓦地回望过来,冷声打断道,“官家不是要听实话吗?这就是实话!官家如今不再信任臣妾了。”
“自从我做了皇后,官家可曾有日对臣妾卸下过心防?官家忙于政务宵衣旰食,劳心劳力点灯天明,臣妾每每心忧前去探望,官家哪一回对臣妾不是搪塞敷衍?官家当只是不想臣妾陪着您『操』劳吗?还是您在防着臣妾?
“这些年我总是扪心自问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何我竭力做好你的妻,你的皇后,依旧换不来丝毫信任?后来我反思,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