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董太医诊完脉,收了丝帕,对赵疏一拜:“禀官家,娘娘因为害喜,饮食不佳,身上的确有所亏欠,这事没法的事,好在娘娘孕中并不任『性』,滋补的膳食直在吃,腹中胎儿十分康健,微臣为娘娘配副调理方子,接下来只需仔细看顾,静心休养,熬过三个月,害喜的症状自可缓解。”
赵疏负手看着章元嘉,“把方子写好,拿给朕过目。”
董太医称是,又跟赵疏一揖,退去殿外写方子了。
赵疏沉默半刻,撩袍在榻边坐下,淡淡:“太医既说了你该由人仔细看顾,朕看你这宫里的人并不仔细,当朝皇后有了个两个月身孕,除了与你起欺瞒圣听的芷薇,竟人发现。这些不省心的宫人,换了也罢,这事回头朕会亲自办。”
章元嘉的目光落在榻前的榕枝连盏灯上,语气也很淡,“官家知道的,臣妾认人得很,莫要说臣妾的贴身侍女,哪怕是元德殿中跟了臣妾几年的侍婢,官家若换了,臣妾不习惯,身子愈发养不好了。”
赵疏别过脸看她,都这时候了,她不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还在想怎么保芷薇,保自己宫里的人。
“但凡你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把腹中的孩子当回事,你也不至于将这么大的事隐下。若非朕近日执意请董太医来,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章元嘉垂下眼,许久,才说:“官家说的是,此事是臣妾不对,臣妾是皇后,断不该拿天家子嗣当儿戏。臣妾……只是关心则『乱』,见官家近日政务『操』劳,太辛苦了,不希望官家为旁的事分心,所以瞒了官家一阵。”
他们已经吵过场,他不快,她也不快,眼下她嘴上说着知错,语气却是冷硬的,拿来搪塞他的借口不能更敷衍了。
“旁的事?你我有了嗣,这叫旁的事?你若真的关心朕,你若当在心里放着朕,你都不会说出这三个字,寻常百姓人家,结发妻有了身孕,做夫君的何尝不是第个知晓,可是朕却——”
“官家说寻常百姓人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