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事情说得很轻,所以她才不值一提。
沈镌白没搭她的腔,站在她面前,弯下腰,双手解着她衣领最上颗的扣子。
一颗一颗。
一直解到第三颗,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起伏。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滞。
岑虞一声不吭,知道他是在生气了,任由他动作。
右边的衣服被拉开,露出半边肩膀,圆润雪白。
只是后背靠近蝴蝶骨位置的上方,大片的青紫,醒目刺眼。
“”
沈镌白眯了眯眸子,盯着那处淤青看了许久。
岑虞垂着头,视线只能看见他的衣服下摆,双手撑在床上,揪着被单,心里忍不住得忐忑,摸不透他是什么态度。
半晌。
沈镌白蹲了下来,卷起她的裤脚,一点一点向上,卷到大腿的位置,露出膝盖。
膝盖上破了皮的地方因为沾了水,有些泛红,趁着沈镌白洗澡的功夫,岑虞已经处理过了,擦了碘伏,贴上了创可贴。
看到膝盖的伤没有想象里严重,沈镌白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他将她的裤腿重新放下。
岑虞伸手去整另一边的裤腿,小声地说:“你看,就只是破了点皮。”
“”沈镌白眼眸低垂,依然不搭她的腔。
他起身去到床的另一半,把行李箱拖出来。
岑虞知道他是要去拿红花油,轻咳了一声,“红花油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沈镌白的动作一顿,淡淡地看她一眼,最后又把行李箱推了回去。
空气里的沉默让她不是很舒服,好像她做错了多大的事情一样,她也有些来了脾气,“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也是不想这点小事让你担心嘛。”
沈镌白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红花油,他的视线和她对上。
“岑虞。”他终于开了腔,叫她的全名,音调是那种不高兴的时候才会这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