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丢在了置物架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浴室门外有岑虞时不时走过的声音,看上去心情不错,还轻声哼着曲儿,跟没事儿人似的。
沈镌白发出一声凉凉的轻呵,这小祖宗。
他打开花洒,凉水劈头盖脸浇了下来,将将压住升起来的火。
主卧里,岑虞靠在床边,继续吹她的头发,右边肩膀被撞的地方不太舒服,她右手拿着吹风机吹,从哪个方向都觉得不得劲。
沈镌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一身居家服清爽干净,脖子上挂着毛巾,没有去擦头发,任由发尾的水滴在毛巾上。
岑虞边吹头发,边低头在读剧本,挺窄精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细边的眼镜,看上去斯文安静。
她现在眼睛近视的厉害,拍戏的时候戴隐形,平时生活里也必须要戴眼镜,才能看得清东西。
沈镌白视线落在她的右手,眼睫微垂,朝她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五指插进她细密的长发里,一点点散开,让暖风拂过。
岑虞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睁着水润清澈的眸子,朝他笑了笑,眉眼弯弯,然后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背台词上。
一点没意识到自己隐瞒的东西已经暴露。
“”
等到头发吹干了,沈镌白拢了拢她蓬松柔软的头发,关了吹风机。
没了吹风机鼓风的噪音,主卧里异常的安静,只有岑虞喃喃的碎语。
“膝盖和肩膀擦药了吗?”沈镌白冷不丁地出声。
“”
闻言,岑虞眨了眨眸子,出乎意料地看向他。
男人漆黑深邃的瞳仁里情绪很低,携着明显的不高兴。
她嗫嚅了两声,讷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徐介给我打电话了。”
“”岑虞一阵心虚,下意识躲开了他的视线,还想着替自己狡辩,“哎呀,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伤,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