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大概几点下班?”
“七点。”宋知雨不自觉地绞弄自己的手指,斟酌着开口,“我今天晚上请你吃饭吧,港式茶餐厅行吗?”
严越明暗自发笑:“请我吃饭?”
“也不是很贵的餐厅。”宋知雨想了想,补充道:“如果你想吃西餐......”
“不用,就茶餐厅吧。那我到时候来接你。”
严越明结束通话,看着面前晃动的重型沙袋,热汗流进眼睛里有些刺痛。他立在光线明亮的私人健身房里,刚运动过的肌肉沟壑里都是淋漓的汗液,锁骨里涡着水,喘息着,用牙齿咬开拳击手套,把防撕裂绷带扯下来。
宋知雨走出写字楼,往街口走了五十来米看到严越明的宾利停在一棵香樟下。他不让严越明把车停在大门口,太招摇。宋知雨打开车门钻进副驾驶座,正对上严越明含着懒怠笑意的眼睛,他把手里塑料盒打开,拈一颗水晶葡萄,浅绿晶莹,比拇指稍大,表面结着淡淡冰花,喂到严越明嘴边。宋知雨眼睛发亮,秀长的眉舒展,雀跃温柔,“吃吃看!”
严越明张嘴含住,牙齿咬下去的那一刻,才知道和普通葡萄不一样,虽清甜多汁,但是更像冰沙,口感微沙,更厚实绵甜。
宋知雨笑着说:“葡萄在冷冻室冰出来的,吃起来是不是很像葡萄冰沙?但是吃起来更清新!”说着,他也往嘴里塞了一颗。
吃完半盒葡萄,严越明发动车子,宋知雨充当人型导航,顺着主路开到香山道。路程不远,停在一家港式餐厅楼下。餐厅里循环播放着粤语歌,他们站了一会儿的功夫,听到张国荣版本的《千千阙歌》。
“吃什么?”宋知雨坐在铺着蓝色桌布的餐桌旁,慢条斯理地翻着菜单,“铁板牛仔骨来一份吗?我上次吃过,蛮好吃的。深井烧鹅,看卖相也不错。”
“点半只吧。”严越明应声,坐姿懒散地窝在藤椅里,“主食呢?”
“猪扒饭?还是煲仔饭?”
“各点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