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甜点是一份草莓西多士。
严越明坐在对面,扯散了领带,神情松散闲适,俊佻眉眼看着着宋知雨,“今天什么事情耽搁下班了?”
宋知雨端起玻璃杯,手指环住杯身,逆时针转了一圈,“开了个短会。又要派人出差。不过我好久没被轮到出差了......奇怪。”
严越明笑了一声,没说话,划开手机回了条信息,又把手机关掉。
“严越明。”宋知雨很认真地看着他,有些一厢情愿地问,“年初的螃蟹......还有后来的雨前茶,画展的票......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严越明手指拨弄自己手腕上的金表,陡然停住,抬眼,风流眼直勾勾盯着宋知雨,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问:“你不是喜欢吃螃蟹,喜欢喝茶吗?”
“......喜欢。”宋知雨轻声应道。
“知雨。”严越明撑着下巴看他,“你看,我们之间,很多东西就算不说出口,彼此也心知肚明。你最懂我,我也了解你。”
宋知雨微微羞赧,铁板牛仔骨上桌,牛仔骨酱香浓郁,热烫的油花滋滋作响,比心跳要更喧嚣。
吃完晚餐,他们从茶餐厅里出来,附近都是旧洋房老民居。他们不急着回家,慢慢地沿着主街散步,顺便消食。
“九月份了。天还那么热。”宋知雨以手作扇,轻轻扇了两下。
晚霞绯红,远处的摩天大楼一半冷白银灰,一半被染成绯艳的红,庄严冷肃被霞光吞噬,矛盾又和谐。
严越明自然而然地去牵宋知雨的手,宋知雨小声抱怨:“热。”但是没挣开,乖乖地让他牵着。
走到一棵极大的香樟下,半明半暗的阴影里,严越明用肩轻轻撞了一下宋知雨,宋知雨连皱眉都温柔,微微泛红的柔软面颊硬挤出点无措的怒意,“干嘛?”
严越明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缝,开口说话,但是声音很低,险些被蝉鸣盖过去。
但是宋知雨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