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还要说什么,已经被揪住后衣领,拎一只小猫似的拖走了。
走到门口,宋知雨追出来,严越明眼风扫到,抬脚把周襄齐踹开,端端正正地立在门里,风姿冷峻地说:“怎么了?”
宋知雨突然语塞,一人在门里,一人在门外,方才的一顿火锅说不清的话,现在也说不清,全堵在喉咙里。
严越明微微曲颈,额前的发滑落,有种难言的温柔,“谢谢你。我难得睡了好觉,也难得吃了这么多东西。”
宋知雨轻声说:“胃暖了吗?”
他装作还严越明照拂过的一粥一茶的债。
严越明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实话实说:“暖了。”
“那就好。”
严越明舔舔湿润的嘴唇,正预谋着说些什么,又见宋知雨摊开掌心,一枚水鸟胸针躺在他莹白的掌心里,眼睛上嵌着一颗细小蓝钻,了无生机地金贵着。
宋知雨低着头,严越明只能看到他姣美清秀的脸部曲线,鼻尖汇着一点光,像一只萤火虫,他真想伸手碰一下。
“你上次来的时候......就赵文也在那次,你落在这里的。”
严越明一听,从头到脚的凉,凉透了又有暗火焚烧的燥热,想起自己做的荒唐事,压低嗓音,矮下头颅,像个认错的孩子,“我错了。我后来知道他跟你没什么关系。戒指也是......”
戒指也是宋知雨自己买的,一个漂亮男人,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能省去很多麻烦。
宋知雨却只是说:“你拿回去吧。”
严越明立刻凑近了,想要伸手,又讷讷地缩回去,十来公分的距离,形成旁若无人的沉默地带。他觉得自己这行为实在太胆怯,太不成样子,又端出一点笑,脉脉地看着宋知雨,喉咙哑哑的,像是留声机唱针落下时那几秒的呲呲声,重重搔在宋知雨的耳廓。
“你现在别给我。”严越明低声说,“留到下次还给我。”
哪里来的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