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越明自己给自己生搬硬造出来的下一次。
留着这枚胸针,严越明还能有再来找他的理由。
宋知雨熟悉严越明的语言体系,他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那枚胸针依然躺在他的掌心里,收紧了,硌得掌心嫩肉发红。
宋知雨挣扎着——还给他,再也不见了;或者,姑且,暂且,暂时留着,可是留下来干什么呢?
在宋知雨挣扎的间隙,严越明却已轻轻道了晚安,带着瓦数明亮的周襄齐拐进了电梯。
两人进了车中,司机驶离小区。周襄齐还鼓捣着他的手机,嘴巴里叼着酸奶吸管,嘬奶似的缩着面颊。
严越明看得冒火,拍他脑袋,“臭小子!挖我墙脚!”
周襄齐委屈巴巴地咬着吸管,严越明手机响了一声,是周襄齐发过来的一张照片。他点开了,发现是宋知雨给他熨衣服的照片,眉眼垂敛,沉默温柔。
严越明保存到手机里,揉了揉周襄齐的后脑勺,别扭地赔罪。
车外街灯点点,前方的商圈灯火阑灺,喑哑地吞进夜色,巨兽一样蛰伏昏睡。耳边是周襄齐嗤嗤地狠命吸酸奶的声音。
严越明伸手握住自己胸前的第二颗纽扣。这颗纽扣贴近心脏,就在刚才的照片里,被宋知雨无意识地按住。
宋知雨坐在一片狼藉的餐桌前,看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和十二点之间。他收拾掉碗筷餐桌又花了半个小时,再进浴室洗澡,已经接近凌晨。
洗完澡披着丝质睡袍出来,一进门,就面对着那张严越明睡过的床。床上的被子被自觉叠成方块倚着枕头,枕心微微凹陷,仿佛那人刚刚还枕着它。
宋知雨照常上班,照常睡觉,起居作息再寻常不过。
又是一个晴燥的傍晚,宋知雨要加班,跟几个同事一起去便利店买日式便当,他吃惯了肥牛的,今天想换个照烧鸡排的。从写字楼出去,身上附着的凉气瞬间被撕碎,他好像漏洞的玻璃罩,热气涌进来。他抬手扯了扯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