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襄齐立刻精神抖擞地擦了嘴,像个小学大队长似的,雄绉绉进了厨房,转身又端着盆藕片出来,屁股还没坐稳,小腿上已经挨了自家表哥一脚。他一抬头,看到严越明表情阴恻,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马屁拍得太过了。周襄齐。”
他刻意重读了周襄齐三个字。
周襄齐这二愣子还摇摇头:“这才哪儿跟哪儿呀?”
严越明嗤笑:“周襄齐,你说你没谈到过对象,我现在倒是不信了。”
周襄齐读不懂,有些害臊地轻声道:“知雨哥哥亲切嘛。”
严越明酸倒了牙,宋知雨端着毛肚出来了,坐在周襄齐旁边,“快吃吧,太晚了。”
严越明举起筷子,沸锅里一派红肉绿蔬的情致,气泡上升又破碎,炸开团团的时蔬香气。
他刚刚睡醒,被鲜香吊了胃,食欲也比以前好,搛了只基围虾,到了碗中,却又懒得剥。他实在不喜欢吃带壳的东西。他偷偷觑了宋知雨一眼,又把那只虾夹给周襄齐,周襄齐笑得露出白牙,好乖地说:“谢谢表哥!”
严越明松口气,却听宋知雨轻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落在耳朵里。
他抿了抿嘴唇,吃菜吃肉,蘸酱鲜浓赤红,吃得胃里文火慢烧似的。
“喝南瓜粥。”宋知雨端出一锅南瓜粥,放得温凉,烫不到唇齿肠胃,一人分了一盏。
全程只有周襄齐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剩下两个人,一句话都没直接搭上。
这餐迟来的饭吃到晚上十一点,严越明再吃粥都缓不来时间,悻悻地站起来,拍拍周襄齐的肩,“走了。”
周襄齐立刻别过肩去,撒娇似的对宋知雨说:“哥,咱们加个微信。”
严越明眼睁睁看着周襄齐扫了宋知雨的二维码,满眼杂乱的黑白格,找不出规律,记不住顺序,叮的一声,这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成了好友。
周襄齐还亮着自己的笑脸,十九岁,乖生俊俏,连带宋知雨都眉眼温柔。周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