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撒了手。
重力加速度有多快,他们跑得有多快。
南舟扶着被他用蓝白水彩画上了一群小白鸽的窗户,望向窗外炫目的白日。
他认识的、熟悉的,只有这小镇里的寥寥数百人口了。
杀掉一个,就少一个。
他不大可能会有新的朋友了,只能珍惜眼前。
故事结束了。
可南舟还活着。
一年过去了。
两年过去了。
南舟再也没感受到怪异力量的操控。
有的时候,南舟甚至会骑行到小镇的边缘,他所在的世界的镜头,敲一敲那透明的空气墙,对那未知的力量说话。
“请问,你还在吗?”
“你是不是也把我忘了?”
当然,无人回应。
南舟也不会去做多余的期待,因此并不失望。
接下来的时光,南舟努力地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孤独。
他不再把书放在枕头下,而是一页页地翻书、看书,把阅读这件事赋予正常的仪式感。
他成为了美术老师,面对着那些以前是他的同班同学、现在是他学生的孩子们,教他们画静物,画存在于画册上、却从来没有在小镇里出现过的各种动植物。
他的学生里也有光魅,是认得他的。
时间一久,学生居然开始真的叫他南老师。
学校开始安排他的美术课。
他在大街上骑车时,偶尔会有学生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
妹妹死后,几乎从小到大没有做过梦的南舟开始经常做梦。
他讨厌梦。
他的梦,时间线总是分叉、紊乱、无序。
一会儿,学生来他家里玩时,妹妹会伸出稚嫩的小手,管学生要礼物。
一会儿,南舟又回到了童年时。
他找遍每一个房间,都找不到妹妹了。
每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