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治愈的冻疮发作。
傅长凛将人一路背回临王府,才靠近灵堂,却忽然撞见了在灵棚下静候多时的元德。
他小心翼翼将少女在灵堂内安置好。
小郡主委实过分纤瘦,分明还裹着极厚的冬装,背在背上却轻若无物。
傅长凛趁她正半眯着眼睛昏沉,手法熟练地揉了揉她脸颊的软肉,却被小郡主极凶狠地剜过一眼。
手背立时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傅长凛怅然收回了手,低低道:“歇一歇罢。”
虽然这位小祖宗全没出几分力气。
元德隐约知道听到过一些小郡主生还的风声,一时倒不觉得稀奇。
他在风雪中僵立多时,一见傅长凛便扑通一声直直跪下,禀道:“丞相爷,皇上……”
元德在皇帝身边此后数十年,来传这话时早已泣不成声:“皇上他……熬不住了哇……”
他哀戚地抹了把老泪:“陛下吩咐老奴前来传话,召您与傅老太尉即刻入宫。”
小郡主靠在房门内听着元德声泪俱下的陈述,微扬起头,沉沉阖了阖眼。
天和城连日来暴雪封门,又因着临王府大火,街外更是萧条冷清。
皇帝亲自指派的车马奢华富丽,车前百十名宫人推雪开道,一路直通皇城。
元德立在原地,行礼送别了二人。
他还需得去别家传旨。
皇帝显然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已是大限将至。
他传召朝中所有权臣入宫,大约是最后一次,慎之又慎的托孤了。
小郡主侧首靠在车马内,车中融融的炭炉烤化了她帽上的碎雪。
少女不自觉地颦蹙着烟眉,心下忽觉百感交集。
都说皇家亲缘淡薄,在小郡主儿时,这位皇帝却是给足了荣光与恩宠。
皇帝爱才,自然也很是待见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