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上压去,压得他双膝“扑通”一声跪地,脊背弯得如同晒干的虾子。
一切只是瞬息之间的事。
白须老者压根来不及反应,师弟便已被挑断了手筋,屈辱地跪倒在地。
他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剑,寒意自心底渗出,便即萌生出退意——好在这煞星还算留了一手,并未伤及师弟性命。
他瞥了一眼师弟流血颤抖的手,沉下脸,对云中子道:“这便是归藏派的待客之道?舍弟虽鲁莽,却也只是言语上冲撞。那炉鼎卖身契上写得明明白白,连她兄长也说了,是父母自愿出卖,并无逼迫之嫌……”
苏毓睨了他一眼:“她父母卖她,可曾问过她本人是否愿意?”
白须老者有些怯意,强撑着道:“她在契纸上画了押,自然也是愿意的。白纸黑字的卖身契,不管去哪里说理……”
苏毓并不反驳,却微笑着颔首:“的确是这个道理。”
话音未落,忽有笔墨纸砚凭空出现在案上,苏毓伸出长指,轻点了一下空白的灵纸,上面便显现出文字,竟是自卖自身的卖身契,每张上的金额都是一块灵石。
苏毓对那白须老者道:“那便请诸位签了这自卖自身的卖身契。”
白须老者一愣,随即涨红了脸:“小子,士可杀不可辱,你别欺人太甚!”
苏毓掀了掀眼皮,手中本命剑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那白须老者。
白须老者忙抽出拂尘对战,可对方不但剑招狠辣,灵力亦强悍异常,渡劫期的威压之下,他毫无招架之力。
那剑轻而易举将他的法器削成数段,绕着他的手臂快速旋转,不等他回过神来,手上剧痛传来。
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地抓住胳膊。
血雾弥漫开来,片刻之后,他的右手手腕以下只余白骨——只有食指留了一小段指尖,显是留着摁指印用的,诡异可怖中又有一丝滑稽。
在排山倒海的灵力威压之下,那些金甲门弟子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