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住脚,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弱一些的干脆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苏毓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望着白须长老,连嘴角的微笑都没有分毫变化:“杀还是辱,悉听尊便。”
那白须长老一怔,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多时,那叠卖身契上便都摁上了指印——一人一块灵石,总共不到三十块。
回头转手往魔域的黑矿里一卖,大约能值个四五十万。
还不够他赔师兄那一百万。
苏毓收起卖身契,冷哼了一声,嫌弃道:“一堆不值钱的破烂。”
只有一人没有被迫签卖身契,便是小顶的双生哥哥。
少年人初出茅庐,何尝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双膝跪地,不由自主地战栗,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感受到绝对的力量,明白什么叫天渊之别。
苏毓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微微抬手,少年忽觉似有一根线牵引着他的脊骨,他便如提线木偶一般抬起头来,被迫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对视。
他后背上冷汗涔涔而下,几乎要昏厥过去。
片刻后,苏毓微微偏头,长指在薄唇上轻轻一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想出人头地?”
少年不知该说什么好,声音卡在喉咙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住颤抖。
苏毓微微颔首:“年轻人有野心是好的。”
说罢,他缓缓抬手,那少年忽觉一股盛气凌人的灵气直往他七窍中涌入,百川灌海一般冲刷着他的经脉。
在这席卷一切的风浪中,他感到自己的境界一重一重不断突破,强悍的灵力在他下丹田中汹涌旋转,迅速凝结成金丹,然后一路往上到泥丸,然后落入黄庭。
他的身体在灵力冲刷下几乎虚脱,胸中却涌起一阵难以自抑的狂喜——他结丹了!眨眼间,他已经从刚筑基直达金丹期。
一定是他妹妹得到连山君宠幸,他爱屋及乌,便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