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凝滞的气氛,径直走到师兄身旁坐下,目光逡巡了一圈,落在其中一人脸上——那少年脸色微微有些苍白,酷似萧顶的眼睛里,艳羡和野心藏也藏不住。
苏毓不由纳罕,明明是相似的眉眼,怎么眼前这个卑劣猥琐中透着精明,他那傻徒弟就纯是没心没肺的傻气。
那白须老者见连山君只是从云中子手里接过茶杯,似乎并没有插手的意思,略微松了一口气,接着道:“那女子生而为炉鼎,生来便是助人修道的。逆势而为,于她亦非幸事……”
不等云中子说什么,苏毓点点头:“长老所言甚是。”
说着将茶杯往案上一撂,薄瓷磕在质硬如金的培风木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像是在众人的心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苏毓接着道:“人各有命,譬如两位长老,天资平庸,禀性卑劣,苦修几百年也只能给人打杂跑腿,若是再没点眼色,就把命丢了。”
白须老者脸色一变,那黑脸汉子已经拍案而起:“你这是想威胁谁?不过一个百来岁的毛小子,爷爷风光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别以为仗着门派势大,爷爷就怕了你。这事是你们归藏不地道,我就不信还没个天理了!”
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发虚,不过重赏之下,他还是愿意博一把,就算归藏不把他们金甲门放在眼里,想必也不敢明着打大衍宗的脸。
云中子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叹息,他们真是不了解这祖宗。
正想着,便见苏毓嘴角一挑,转瞬之间,小剑已从筋脉中脱出,迅速伸展成一柄寒光熠熠的三尺长剑,轻轻握在了他左手中。
那黑脸长老眼前白光一晃,不等他拔剑,连山君鬼魅般的身形便已翩然而至。
他神色一凛,连忙抽剑格挡,那电光般照他面门直劈过来的银色剑影却忽然一转,游龙般绕过对手的宽剑,剑尖在他手筋上轻轻一挑,便将手筋挑断,引出一声惨呼。
与此同时,浩瀚的灵力陡然从剑上涌出,浪潮般照着朝那黑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