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客人若是为难贵门,请他来归藏便是,某定然亲自同他赔礼道歉。”
黑脸汉子待要再争辩,白须老者抬手阻止,对着云中子笑道:“掌门惜才如命,老朽早有耳闻,如今一见,更是由衷钦敬,只是理有至分,物有定极,天生万物,禀赋各异,只有各安其性,方是顺其自然……”
云中子便要反驳,却听外头传来一道冷泉般清寒彻骨的声音:“此言不虚。”
云中子捏了捏眉心,到底还是把这祖宗招来了——那些傀儡人似乎有什么办法隔着几十百里路互通有无。
他平日没什么需要瞒着师弟的事,今日事出突然,他便把这茬忘了。
他本想花点钱将人打发走,惊动了这祖宗,此事便不能善了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金甲门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挑开门帘,紧接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迤迤然走进来。
那人样貌不过弱冠,生得颀长消瘦,微带倦意的脸庞清俊无俦,冷玉琢出来的一般。下颌微微一挑,便有一股世家公子般的矜贵气。
看不出修为,感觉不到威压,但随着他步入堂中,众人清楚地感到一股凛冽冷意,风雪一般袭来,压得他们有些喘不过气,从骨子里生出寒意。
金甲门的长老自不会像那两个死鬼弟子那般不长眼,将眼前之人当作凡人。
感觉不到修为,也有可能意味着此人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他们两人,一个元婴九重境,一个化神期三重境,连他们都看不透,这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白须老者稳了稳心神,佯装不知,满面堆笑地一揖:“不知这位是……”
苏毓没有还礼的意思,只是一颔首:“在下苏毓,道号连山。”
金甲门众人俱是一凛,两个长老勉强绷住脸,没显出慌乱来,弟子们就没那么镇定了——传说连山君深居简出,见过他真容的人十有八.九都死了,那他们……
苏毓却似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