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行摆了摆手,“一顿酒席,吃不吃无所谓,重要的是,宁王召集依附之人想要做什么。”
“杨大人真不愧是首辅大人。”尚瑾凌笑道。
杨慎行低低喑哑说:“你这小子最喜欢明里暗里地讽刺,仗着点小聪明,说重点吧,老夫精力有限,咳咳……”
此言一出,尚瑾凌顿时安心了,“在下今日前来,没别的要求,既然大人身体不好,那么也该退下来了。”
“退?老夫可还有机会退?”
“新政时至今日,杨大人虽然难逃其咎,不过要说罪魁祸首,定然不是您,端王想把责任都推在您身上,似乎有些不公平。”尚瑾凌端起茶,轻轻抿一口,暖了喉咙。
杨慎行神情隐晦,“不公平?怎么,宁王殿下的意思,是要为老夫主持公道?”
尚瑾凌用神奇的眼神看着他,“杨大人,您这话说得出来,我都不好意思听。什么叫做主持公道,您冤吗?”
杨慎行闷咳了两声,顾左右而言他道:“皇上至今留着老夫,便是为了给天下一个谢罪,等宁王回来,正好……”
“甘心吗?”
杨慎行没说话,但是沉默就表明了态度。
尚瑾凌见此,笑着问他:“杨大人,直说了,新政已是水火,您作为主事,无论如何官位是保不住了,青史留名也别想了,不过好歹能苟延残喘保住一点杨家血脉,就看您要不要考虑考虑?”
杨慎行听着略微浑浊的眼睛一睁,诧异地看向尚瑾凌,“宁王竟这般迫不及待?”这才到京城第二天,就要向兄弟动手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殿下既然回京,这京城就没有别的皇子可以呆的余地。皇上已经牺牲了景王,再多一个皇子,也没什么不可以。”尚瑾凌将茶盏放开,清亮的目光盯着杨慎行,“杨大人,这是殿下给您弃暗投明的体面,否则,杨家就不只是重新流放那么简单了。”
“似乎老夫没有选择的余地。”杨慎行摸着扶手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