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儿子,站住的皇子不多,怎么会贬到那种黄沙满地的地方,甚至差点死在了那里?”
“雍凉……选那里做什么?”
“西陵公。”
闻言,景王心中一凌,但是转眼又失笑道:“可西陵公如今都丢了兵权,这次匈奴来犯,齐大将军阻敌于沙门关外,朝野上下都在称赞他乃西陵公第二,父皇是绝对不会再将兵权交还回去了。”
皇贵妃说:“那么要么便是那小崽子失算,要么就是另有打算。”她说着缓缓站起来,神色凝重,“本宫在意的反而是那句话。”
景王一怔,“您也不知道吗?”
皇贵妃摇了摇头,“我问过秦海,他没说。”
“那老东西拿了我们这么多好处,也不说?”
皇贵妃目光深幽,仿佛有一股暗流在涌动,“就怕这话与我有关。”
“母妃?”
“我似乎老了,最近总是在做梦,而梦里总是有她。”
景王一顿,“她?”
“我的那位姐姐,梦里面不论我在做什么,她就在远处看着我,怎么都不肯走。那目光依旧温柔,可是我看着却瘆人的很。”皇贵妃闭上眼睛,殷红的唇低喃,“她回来了。”
明明是宽敞辉煌的落英殿,大白日的,却无端有一种阴森森的可怖感,让皇贵妃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身躯,仿佛当年无助的小女孩。
景王上前一步,抱住了她,“娘!”那时候的他还小,不过几岁幼童,只知道一夜之间,据说只要生下皇子就能登上后位的贵妃娘娘被打入了冷宫,那位意气风发,常伴君侧的状元郎以淫乱宫闱之罪入狱,很快于天牢内自尽。接着整个皇宫开始清洗,时常会有宫人被慎刑司拖走,再也回不来了。
一切都很匆忙。
“娘,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然而皇贵妃没有回答他,她似乎也感觉不到任何温暖,依旧自顾自地缩在一团,但是目光却透过这座宫殿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