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了心头上。
“皇上。”秦海弯着腰,轻轻地唤了一声,然后递来了那份折子。
寂静的大殿落针可闻,所有的目光都胆大包天地望着帝王的动作,好似能从那份折子里看到宁王癔症的原因。
然而折子里只有免除税银,以修建南北官道的请求之外,什么解释都没有。
那句话,刘珂自己记得,他也觉得帝王该记得。
顺帝闭上眼睛,冷冷地吐出一口气,本以为该是雷霆降临却突然笑起来,“好,有种。”
这一句话之后,对于宁王抗旨之意,他再无任何评价,而这封折子,却交到了内阁,只听到帝王一声,“准。”
杨慎行连看都不曾看,低头道:“遵旨。”
“退朝。”
宁王离京之语,想从帝王口中得知是不可能的,有个一知半解的秦海就是再胆大也不敢泄露。
是以,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句话,以至于胆大包天地抗旨,顺帝都不曾发怒降下惩罚,甚至还准了宁王的奏折。
当然,奏章里的内容到了内阁中,就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东西——免税以修官道。
“难不成老七真在那鬼地方乐不思蜀,对京城毫无任何想法?”景王站在皇贵妃的身后,轻轻替母亲按压额头两穴。
皇贵妃闭着眼睛假寐,听此,她不由轻笑一声,“怎么可能。”
“母妃的意思是……”
“你我都错了。”皇贵妃抬手轻轻一摆,“行了,小心手酸。”她看了看边上的椅子,景王从善如流地坐下来。
宫人们呈上了一盏茶,然后轻脚退下。
景王端着茶,没喝,反而问道:“错了什么?”
“本宫以为,雍凉是皇上一气之下贬的,如今想来怕是那臭小子自己选的。”
景王皱了皱眉,“母妃是说,他是故意拿那件荒唐的事气父皇,好早些避出京去?”
皇贵妃点了点头,“皇上再生气,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