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日之下,他们就明抢啊?”这场面肖雨城也没见识过,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听他那口吻,那一车化肥简直就变成了一车良家黄花大闺女似的。
“报告首长,也不能算是抢,因为抢东西是要坐牢的,他们是要买,都是会出钱的,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化肥票,这一车装的肯定都是尿素,就算有票也很难买到。现在都分产到户了,有好化肥才能多打粮食,才能多卖钱,所以他们就拦住车要买,一般的话不会出什么事,司机腰上好说话的话还能捞点别的什么油水。”驾驶员瞟了一眼吕丘建的腰间鼓鼓囊囊的家伙,赶忙地解释道。
“哦...,是这样子啊!”肖雨城长长地拖了一声,恍然大悟。
我有点被自己刚才暴露出来的大惊小怪而感到脸上无光了,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酸溜溜地加了一句话作为对此次突发事件的总结。
“真不愧是民风彪悍的地方啊!”
吉普车的喇叭声惊醒了挡路的村民,看到来车了,又好奇地瞅了瞅车牌和车里,见是部队上的车,都让开了,站在最边上村民还放下手上的农具,主动帮我们搬开了拦在路上的大石头。我顺着吕丘建打开的车窗看出去,大卡车的车窗玻璃已经摇了下来,里面的司机和押车的人正在气定神闲地抽着烟,我的心才彻底地放了下来。谁叫我们国家现在还实在是太穷了呢,我暗暗地叹了口气。
也许是因为刚才小吕的反应把驾驶员同志给吓着了,所以车上又恢复了沉默,车又开了十几里路,驾驶员突然特意地提醒我们,“报告首长们,我们进入近江境内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强调这一句,还是“哦”了一声表示听到了。我们走的这条省道按现在的车速离县城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距离。
这时候只听到我们的驾驶员同志,那个倒霉的陕西娃又骂了一声脏话,“贼你嘛”,似乎还不解气,又丢了一句,“沟日滴”,车速慢了下来,直到停了下来。
我kao,又怎么了?!
我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