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
现在我竟热情地向他招呼起来。他见到我,似乎也很高兴。虽然他的参与给案件的侦破指明了方向,据说在后续的案情分析中也狠出了一些力气,但他的情况有些复杂,关键是他在公安系统里名气太大,名声又不太好,当年又是证据确凿,经过正式宣判,明正典刑关进去的,只能限制使用。
不过这老头家里警察世家的路子和能量也不是常人可以想见的,现在国内的形势变了,他家的海外关系又成了统战的对象,部委里的座上宾,在我们组还没出手的情况下,他家里就派人从海外飞回来找到了资深大佬替他说话定调,在加的那几年刑期里做了文章,让他提前出狱,还官复原职。不过现在他没穿着警服,穿着身中山装,这老头出来后,一收拾打扮一下,居然还是个帅气的老家伙,可以想见他当年的风貌。
我在狂喜之余,立刻问他:
“你也在这里啊?关系办好了没有?”
他也很有分寸,见我穿着警服并不惊讶,高兴地摇摇头说:
“学校里说,这几天就能办好。没想到周周转转十几年,老了还能再穿上这身老虎皮啊。我现在还在专案组里帮忙,找到了现场就和老朋友一起来看看,你怎么也来了?”
我看看四周,我们俩说话都刻意压低了声音,周围的人都在忙,也没人注意我们说话,但我还是压低了声音道:
“我也是陪人过来看看的,怎么样,生活上还习惯吧?”
王启年点点头,深有感触地说:
“变化挺大,都蛮好的,我也可以放心地再干几年了,就是日新月异,我都变老朽了,知识有点跟不上趟了。”
我也没跟他客气,既然见着了,习惯性地要敲打一下他,毕竟他在监子里的表现给我和大家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就没想过出去和家人一起团聚一下?”
王启年翻起眼睛很惊讶地望着我,就跟我的话是在侮辱似的,他说:
“49年我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