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主日常起居多年,当年虽然未曾跟去玉山,但倘若驸马是用公主的发钗行凶,属下猜驸马事后必定会毁掉发钗,只需要找到此人问问,看当年是否丢过发钗。”
宋怀瑾蹙眉道:“可知此人在何处?”
周蔚又道:“昨日问了公主府的老管事,他还记得这个嬷嬷,说是京城以南清水县人,早些年公主府逢年过节还送礼,这几年走动的少了,找到当年往清水县去过的管事和随从带路,或许能找到人。”
宋怀瑾立刻道:“既是如此,那自要走一趟,此去清水县只有一日路程,待寻到人,若能记得当年之事,便将此人带回京中。”
他说完扫了一眼王肃和朱赟,“如今虽定了驸马死罪,可咱们还不能松懈,此外,当年查办案子的上下官员也要一并肃清,这次牵连不小,你二人需要离京一趟,将外放和已经告老的旧臣带回京中受审,大抵就这几日。”
王肃和朱赟连忙应是,宋怀瑾便看向周蔚,“清水县你带人去,速去速回。”
周蔚应下,宋怀瑾便开具公文,往刑部大牢提人随行,戚浔站在原地,人有些怔忪,午时未至,一轮秋阳正升上中天,外头明光灿烂,但戚浔眼底却有些晦暗,为家族平反的消息她等了多年,但真的到了这一刻,她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欢喜。
周遭众人还在议论旧案和驸马之罪,戚浔心腔子闷闷地跳,既盼着建章帝下旨昭告天下那日,又觉胸口堵着一股子气不上不下。
待宋怀瑾从刑部归来,戚浔帮着一起统总出京缉拿的名目,看着一个个当年查办旧案的官员名字,那股子郁气令她指尖发颤。
写着写着名目,戚浔抬眸看宋怀瑾,“大人,旧案平反之事,当不会再变了吧?”
宋怀瑾有些莫名,更觉戚浔神情有些怪异,他点头道:“文武百官议定的,不当有变数了,郑尚书和蒋大人在拟定为王爷他们平反的章程,或许两三日内,便会让王爷入宫,至于追责,便是三法司之事了——”
说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