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的考量虽然合情理,但如今齐家在朝中并不掌权。
相反,镇南将军手握兵权,再加上吕老将军,在世家之列,仍然分量极重,而吕匀昉镇守岭南,并未与西凉人交过手,也不会被西凉人如何憎恨,说吕嫣会被西凉人忌惮,可换个说法,她嫁去西凉,因父亲手握重兵,而西凉人本身尊崇武道,她也更不易被西凉人薄待轻视。
傅玦想不通太后为何早早定下了齐明棠,但命案当前,他不愿深究此事,见天色不早,便道:“稍后会有人送冰盆来,遗体保存得当,明日便可再验,眼下该归家了。”
戚浔应是,随傅玦出门来,傅玦一边走一边吩咐林巍去交代园内御林军如何守夜,自己则带着戚浔出上林苑大门上了马车。
驾车的是楚骞,待马车走动起来,戚浔忍不住低声问:“明叔入拱卫司监牢会如何?”
傅玦道:“孙律行事极有分寸,既然只抓到了一人,他便不会要此人性命,但吃些苦头难以避免,今夜我会令人探问,明日便可知吉凶。”
戚浔忧心忡忡,“是否该让兄长换个住处?”
傅玦摇头,“暂不必,除非此人漏了江默职位形貌,那时,便不是换个住处能解决的了,得安排他离开京城。”
好容易在京城站稳脚跟,江默如何愿意离京?戚浔愁绪难消,傅玦这时问:“江默既在京中,那陆家小姐,可是也入京了?”
到了此刻,再瞒傅玦也无益处,戚浔道:“的确在京中,王爷还曾见过她。”
傅玦有些意外,他思来想去,忽而道:“莫非是长福戏楼之中的戏伶?”再一想,他敏锐地道:“是那个叫玉凝霜的?”
戚浔简直有些拜服,“王爷又猜对了。”
傅玦略怔一瞬,又道:“难怪,你连她与谁生了私情也颇为关心。”
戚浔有些唏嘘,“姐姐她颇为不易,早先因那蔺大人,还与兄长闹得不快,差点被兄长送出京城去,但我想,她能得一中意之人,总是不易,何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