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璧之上不语,戚浔便想起昨夜之事。
她没话找话道:“王爷觉得,戚淑会去何处?”
“她是不想回青州,大抵会在何处躲着。”
戚浔便道:“但她没有路引,又无籍册,城中也无其他相识之人,身上大抵也没有多少银钱,除非有人愿意收留她,否则应当躲不了多久。”
傅玦忽而皱眉,“晚些时候我送你回家。”
戚浔一时没反应过来,傅玦道:“她如今应当不会厚颜无耻的找你求救,但是她走投无路,或许会比那夜还要癫狂,若是将过错怪在你身上,想与你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说得戚浔心头突地一跳,她只想着谋害廖晚秋和冯筝的凶手有多可怕,却未想过戚淑还会来害她,但傅玦想到了,昨夜他是带着不快走的,可今日对她还是一样周全妥帖。
戚浔轻轻攥着身侧裙摆,“王爷不生气了吗?”
傅玦看向她,见她眼底带着几分紧张与试探,好似怕他真的计较,傅玦想,这应是她还算在意他的缘故,这般一想,心底有气也散了大半,“我何时生过你的气?”
戚浔眉眼间顿时放晴,心也跳的快,“那太好了,我……”
傅玦牵唇,“你什么?”
戚浔也不知自己要说什么,身子往后靠了靠,忽而想起昨夜的梦,她只觉这梦不吉,但可能是个警示,于是低声道:“我昨夜做了个不好的梦——”
傅玦眼瞳微深,“什么梦?”
戚浔摇头,“不好的梦。”
傅玦想了想,“梦见我遭了不测?”
戚浔唇角微抿,并未肯定也未否定,傅玦见状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深深看了戚浔片刻,一时有些好笑,“梦都是反的。”
见她眼底担忧不减,傅玦忍不住道:“能做这样的梦,表明你还是牵挂我的安危。”
戚浔面颊热起来,“我……我也不知怎么……”
傅玦不禁弯唇,心底更生出丝丝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