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细致低柔,戚浔仔细描摹他的轮廓,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傅玦纵然比她想象之中知道的多得多,可他的确不会害她。
肯定这一点,戚浔紧张的心神微松,也是这时,马车缓缓在临江王府前停了下来。
戚浔跳下马车,跟着傅玦进了府门,他一路往书房去,又吩咐林巍,“吩咐厨房送些热食来——”
林巍听命而去,戚浔怀着满腹疑虑,跟着傅玦进了书房,此处她来过,可今夜随傅玦再来,却又是另一番心境。
进了门,傅玦令她落座,又亲手为她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手边,“暖暖手。”
戚浔僵硬的捧住茶盏,掌心热意令她恢复了几分生气,她望着傅玦,傅玦走去哪里,她的目光便随他到哪里,而她眼底惊悸未消,眉眼间更多了几分可怜巴巴,傅玦开了两扇轩窗走过来,刚坐到她对面便笑了。
戚浔被他笑的莫名,傅玦道:“一定要我给个答案?”
戚浔握紧了茶盏,点头,傅玦目光在她面上徘徊片刻,“因我,知晓瑶华之乱存着冤情,亦知晓当年陆家和卫家的后人逃亡在外。”
戚浔缓缓挺直了背脊。
傅玦又道:“我父亲当年奉命追缴,自然知道许多你们的线索,不过他也明白当年的案子有许多疑问,因此存了恻隐之心,查到的线索,皆未交给当时负责调查你们下落的忠国公孙峮,而如今,我不仅知道你的身份,我还知道,你想有朝一日能为家族翻案。”
戚浔“噔”的一声放下茶盏,她受惊之余动作太急,以至热烫的茶水洒在她手上,傅玦面色微变,忙掏了巾帕倾身过来,戚浔正手忙脚乱之间,傅玦将她腕子一把握住,戚浔一愣,僵在那里不敢再动。
傅玦见她手背上一片烫红,“在我面前也这般慌?”
戚浔抬眸看他,心底一时不知是何滋味,她此前动过与傅玦求援的心思,却被江默否决,可江默一定不会想到,傅玦早就知道一切。
傅玦替她擦干了手,“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