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已被她端了片刻,虽是烫红,却并未烫伤,戚浔摇头,这时问他,“那王爷是在何时知晓我身份的?”
傅玦松开她,回来落座后才道:“从幽州回京之时。”
戚浔一听大为惊讶,如此说来,他在芙蓉驿之时,便知道她不是真的戚浔,她还要再问,可傅玦却先一步道:“眼下我并不能事事都告诉你,你只需知道,万事我会护着你,若是出了纰漏,也要第一时间来找我,明白吗?”
戚浔抿唇,“我不明白……”
傅玦面露无奈,这时房外响起脚步声,正是林巍送来了饭食,热气腾腾的汤饼并着几样精致的小菜,看着令人食指大动。
待林巍出去,傅玦道:“先吃饭。”
戚浔一动不动,再不是那个听话又机灵的戚浔,她执拗地望着傅玦,“只是因为先临江侯的恻隐之心,王爷才知道我的身份还要护着我吗?”
傅玦正将银箸递给她,这时对上她的眸子,“也不止如此。”
戚浔心头一跳,接过银箸之后反而不知要说什么,她脑海中杂思纷乱,忽而想到一事,“那王爷知晓当年禹州养济院之事?”
傅玦摇头,“知道的不多。”
那你可知道,陆家的少爷小姐,如今也在京城?
戚浔暗暗道出此问,却绝不敢说出来,她心底藏着秘密,傅玦也不能对她交个底透,一时之间,反倒令戚浔不知如何自处,她可以信他,可该信他几分?
而他给的理由,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我能对你说的,便一定是真的,若不能告知你,便会直言,你不必担心我会哄骗你。”傅玦看懂了她,“我想令你心底有个依仗,知晓这世上并非你独自一人念着旧事,若我说这些反倒让你不信我,那便是我高估了我在你心中的分量。”
傅玦这话颇为坦诚,戚浔对上他毫无掩藏的目光,心腔越跳越快,亦跟着敞亮起来,她无法替江默和玉娘做决定,可至少她自己,是足够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