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心照不宣罢了。”
傅玦寒声道:“禹州盐务上的税银为国之重器,幸而如今大周打了胜仗,若是还需要军饷,岂非坏了大事。”
胡诚苦笑,“他们只看到眼前的钱了,何曾想过这些呢?潘大人上任之后,自然发现了这些事,可他能怎么办?盐商给他供奉的银两,他都给了盐工们,他还在禹州建了书院和养济院造福百姓,他不想贪,可他不得不贪,那些盐商和盐商们的靠山,以为将他裹挟了住,便放下心来,因此潘大人才能当了两年盐政使,其实他早就想退了。”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至于盐商们的靠山是谁,这些靠山贪了多少银子,我身份低微,自然是不知道的。你们要问我潘大人是不是一针一线都没有贪过,那我说不清楚,潘大人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若想将整个禹州的贪腐全都落在他一人头上,又怎么对得起他这两年在禹州苦心经营想让我们盐工过的好一点。”
胡诚语声嘶哑,眼眶微红,抬手抹了一把脸,又道:“你们放心,小少爷不会再下毒了,我们也不想死人,何况如今道观已经被你们查封了,剩下的毒药也被你们收走了。”
宋怀瑾哼道:“你还好意思说,若非抓住你们,你们还要在下毒可对?”
胡诚没说话,宋怀瑾道:“你说所有地方都是你去踩点,潘若愚就没沾过手?”
“不错,我们入京多时,早就走遍了全城,凤凰池会馆我们也早就去蹲守过,也是偶然发现他们日日去采莲蓬,这些,我们不会让小少爷去做。”
出了牢房,傅玦道:“他一定知道潘若愚要去做什么。”
宋怀瑾抿唇道:“那要不要用刑?”
傅玦摇头,“死都不怕的人,还怕用刑吗,何况本王猜,接下来他们要做的,或许不是伤人。”
宋怀瑾若有所思,走在前的傅玦脚步一顿,宋怀瑾从他身侧看出去,看到戚浔站在廊檐下,发觉他们出来,戚浔赶忙上前行礼。
傅玦上下打量她片刻,“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