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诚摇头,“不知道……但是有人不愿小少爷活着,这是板上钉钉的,至于潘大人,禹州盐务上下早就沆瀣一气了,他去之前,我们盐工已经没了活路,他去之后,还好了一些,可惜潘大人在朝中无依无靠,他根本不敢将禹州之事上报朝廷。”
“你都知道什么?”
“我……我只知道禹州官商勾结,官府的盐引,每年都只给那么几家盐商,盐业是暴利,这些盐商一定会给当官的许多银钱,后来当官的越要越多,盐商就在盐工身上克扣,让我们没日没夜的干活,工钱却少的可怜。”
“盐务官僚们,从上到下,没有不贪的,这都是禹州不成文的规矩了,而每年去禹州的盐运按察使,一到禹州,便会被好一通招待,走的时候,少则万两,多则几万两,这也是不成文的规矩,那个告发潘大人的按察使,便是因为禹州已经没钱了,潘大人没有钱给他,所以他一气之下回来上了折子。”
宋怀瑾道:“潘霄汉已经去了禹州两年,他可曾贪过?他不敢招惹朝中大员,难道还管不了禹州的盐商吗?”
胡诚哑声道:“潘大人已经尽力不贪了,你们有所不知,禹州盐务太赚钱了,前几任盐政使,无一不贪,他们问盐商们要的越来越多,盐商们也不乐意了,整个禹州盐务上下官僚数十人,每个人都过一遍,数额巨大,于是乎,这些盐商开始在朝中找靠山,那家王侯,这家尚书,只需要派个人去禹州打个招呼,潘大人也没法子。”
宋怀瑾和傅玦都不懂盐务上的事,此刻诧异无比,这里头竟然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胡诚继续道:“就是这样,盐政使压着盐商们,盐商们供着他们,又去找新的靠山,把本来给盐政使的钱,给更大的靠山,如此盐政使捞的少了,也有了顾忌,倒是朝中那些大人们,每年都收到不少盐商供奉的银两,如此便暂得了平衡。”
宋怀瑾蹙眉,“所以禹州的亏空,是潘霄汉前面那位盐政使造的?”
“是他造的,可在他之前,已经开始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