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点头,“你当知道他父亲当年做过什么。”
戚浔抿唇,“我知道。”
江默正色道:“当年傅韫虽不是罪魁祸首,可他奉命回京清君侧,缴杀三族时,他是功不可没,他如今虽战死,可临江王是他的亲儿子,又与忠国公府走得近,眼看着孙律带着拱卫司追查旧案,他不可能毫不关心,你与他公差上多有交集,无可避免,可其他事上,你却要对他多留警惕之心。”
戚浔脚踝隐隐作痛,可比起昨日刚受伤时已好了许多,傅玦昨夜才救过她,又替她除了罪籍,纵然江默是世交兄长,她也无法说出仇视傅玦之语。
见她似有迟疑,江默道:“此人年少行军,深得傅韫真传,回京之后加封王爵,风头无二,他不仅与孙律交好,还颇得建章帝看重,若是被他知晓你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而他的心思城府远胜常人许多,你千万不可轻忽。”
戚浔镇定道:“兄长放心,我明白,我随他办差,还算得力,因此他如今对我十分赏识,并不会无故怀疑,我会在他跟前谨慎些。”
今日是头次相见,江默也不好多言,见她是有分寸之人,便点到即止,一旁玉凝霜半晌未语,此刻忍不住道:“今日高兴,妹妹是聪明人,必定知道如何行事,哥哥莫要这般严肃,她已经很是不易了。”
江默温和的看她一眼,牵出个浅淡的笑来,“我也是担心她。”
玉凝霜便拉戚浔的手,“妹妹莫见怪,哥哥就是这般性子。”
戚浔知道江默所言在理,自然毫不介怀,玉凝霜又道:“真是太好了,我还在想时隔多年妹妹变成什么模样,却不想妹妹如此厉害,只是仵作之术并不那么好习得,又是……又是常与死尸为伴,妹妹一定受了许多委屈。”
戚浔摇头宽慰她,于是她又道:“如今,我是否不能叫妹妹渺渺了?”
卫渺,是她本来的名字,这个名字与哥哥卫泽的名字一样,出生之时请高僧算过,说他们兄妹与水有缘,便都取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