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名字。
后来卫泽因瑶华之乱早逝,她逃亡途中,不得已顶替戚家的女儿,此女的名字也刚好带了“水”,戚浔不知高僧说的与水有缘是否应在此处,可卫渺这个名字,是断然不能叫了。
她还未开口,江默先道:“不可叫了,卫渺、陆毓、陆砚,都已经死了,如今我们是戚浔,是玉娘,是江默,妹妹,你得好生记住。”
玉凝霜抿唇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她又看向窗外漆黑夜色,“今日是清明,本该祭拜亡亲,可我们——”
张伯这时上前道:“两位小姐,公子,老奴备好了香烛祭文,你们便在院子里烧了吧,也算是你们心意,诸位老爷夫人,和两位已故的公子知道,必定体谅你们。”
张伯张婶拿出一摞纸钱和祭文,又捧了香烛,随三人一道至中庭烧纸,三人默不作声,等烧完纸钱,又说了些这几年的旧事,皆是唏嘘无比。
不多时,江默看了眼外头天色,“时辰不早了,我们都不好久留,妹妹如今在城东广安街长福戏楼里,住也住在戏楼后的宅子里,那里人多眼杂,平日不好前去,我住在城西永宁坊百井巷江宅,若是有急事,只需让张伯去那里找我,宅子里的老仆也是自己人,若我要寻你,也来此处给你留话,让张伯带给你。”
戚浔记在心底,“兄长和姐姐如何走?”
江默谨慎的道:“分开走,你不必管,你后来的,此刻先走,我们待会儿看这巷子里没人了再出去。”
戚浔只觉江默思虑周全,而三人虽只得小半个时辰相处,可唤做玉娘的陆毓心思细腻,温婉妥帖,唤做江默的陆砚则沉稳持重,气度非凡,颇能令人信赖,戚浔忙应下,又与他们告辞,很快先一步出了后院。
张伯前来相送,至门口时,戚浔转身问他,“您觉得姐姐与兄长如何?”
到底是多年未见,再如何至亲,也难以立刻全心信任,何况戚浔与他们兄妹并非血亲,张伯年事已高,识人无数,戚浔下意识的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