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默眼神暗了暗,“翻案是十分不易的,当年的案子与皇室有关,早些年更是坊间禁忌,当年死了太多人,如今又过了十五年,知情者难存一二,并且,即便找到了知情者,多半也无人敢为我们三家说话,因此,眼下只能静观其变,寻找机会。”
戚浔也做此想,“我与兄长想的一样,如今拱卫司搜查的紧,我们掩藏身份是第一,可能要等一年,两年,甚至五年十年,才能寻到机会旧案重提。”
江默则说的更为直接,“也有可能,我们终其一生也难将旧案翻出来。”
室内一阵沉默,戚浔道:“拱卫司不可能一直揪着这件案子不放,他们受陛下直掌,但凡有别的差事,便顾不上我们了,我在大理寺,总有机会看到卷宗,至于翻案,虽然希望渺茫,可我也想试试。”
江默有些动容,“你能有此心,我很是欣慰。”
他是以兄长的身份说这话,戚浔牵唇,“这些皆要从长计议,如今最值得高兴的,是与兄长和姐姐再聚,这些年,当真没想过还有这一日。”
江默道:“原来你回京已有三年,可惜我早先并不在巡防营,否则,你我应该早就打了照面。”
“如今也不晚,倘若我们早见过,却不知对方身份,也要错过多回。”微微一顿,戚浔道:“前次在定安伯府,我和同僚去监视定安伯府之时,还以为兄长会暴露我们行踪,因此追上去想问问兄长,想必那日让兄长很是为难。”
戚浔语含歉意,这也是她此前与江默为数不多的交集,江默听到这话,神色果然微变,可他却道:“这是你职责所在,并没什么,不过……你和如今的临江王很熟悉?”
戚浔心底“咯噔”一下,江默语气如常,可她就是感觉出他有些许质疑之意,她忙道:“我与他年前便遇见了,当时还错将他当成一宗凶案的凶手,后来证明是我想错了,他不计前嫌,回京入刑部之后我们见面便多了,我随他去白石县破过案子,这年后几个月下来,算是熟稔许多。”